又名 [改变]
不喜者自重/喜爱者留评支持
文体紊乱/文风不知道/回忆向/有借鉴/抑郁系/BEonly
请勿争论cp观/一篇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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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来得太理所当然。
在青稚未脱的学生时代,那枚承载了过去的罪恶,彰显着未来的荣光的Vongola指环将他们过早地带入了硝烟弥漫的黑手党世界。
血腥味稍稍散去的片刻,尚还年轻的家族成员们总是需要些刺激去释放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繁杂思绪。
有时候是酒精,有时候是鸦片,有时候是暴力,有时候是女人、或者男人。
Vongola晴守的储物柜有时会堆满空着的酒瓶。
Vongola岚守的指端永远夹着一支点燃的烟。
Vongola雾守的风衣上总有不为人知的血迹。
Vongola岚守的房间里时而传出女子娇俏的嬉闹声、
……
Vongola门外顾问亲眼看着他挑选出来的孩子们在动荡的世界里一点点褪去天真,一步步告别青春。
个中滋味,不能说是悲哀,也谈不上惆怅,顶多有点感慨:
人总是会变的。
但是总有人固守着过去,坚持着最核心的那部分东西,任时过境迁,我自初心不改。
时光的刀子切过他们的棱角,却折损不了他们的锋芒,就像钻石随着切面的增加而愈发熠熠,灿灿生辉。
让随着暗流沉浮的人如何移得开目光。
很多年后,在西西里建起的黑手党博物馆里,人们能从遗存的Vongola十代首领的日记中看到这样一段文字:
……那是Vongola最黑暗的一段日子,每天都是无休无止的战争,炮火声从未间断,西北边的基地全部被毁,人员损失惨重,闹事者不计其数。我无能为力,我救不了任何人……
……任何还能喘气的敌人都会再次朝着我们的部下开枪!我们必须要杀人。我们杀了很多人,很多人,但是Vongola依旧元气大伤。即使赢了,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像过去那样……
……我们终于赢了!感谢上帝!但是基地几乎全部毁了,只剩下东边一小块,我们暂时只能住在山本的公寓里……房间很干净,几乎不像是单身青年的房间嘛,唔,至少比我的干净得多……吃到了久违的寿司呢,山本的手艺果然超赞的!不过没有酒。山本他似乎还保留着作为运动员的生活要求呢。嘛毕竟是山本呢……
……因为噩梦,第二天我醒得很早。然而这让我有幸看见了——
他所看见的太过美好。
人们往往能从Vongola十代首领的日记里想象出那天的画面。
Vongola雨守山本武的房间在全Vongola家族的最东边,一眼望去,就是湛蓝的地中海,尽头有隐约的海岸线。
这里是全Vongola最早迎接日出的地方。
凌晨,天光隐隐绰绰地显现时,房间里有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有穿衣洗漱的动静,但是很轻。然后一个人影从敞开的落地窗里走出来,在晨间湿湿凉凉的风里舒展着身体,做起晨练。
很快半小时过去了,东方的海平面上,鱼肚白渐渐显现。人影的动作渐缓,慢慢停了下来,像是伸懒腰一般挺了挺腰板,抹了抹额头的汗,转过身来。
那一刹那黄澄澄的太阳骤然冒出了头。金色洋洋洒洒。,把一片飘着薄云的海空绣成织锦。波涛渐起,拍碎的浪花激起浅金的泡沫。鸥鸟从海面掠过,在远空凝成一个黑点。
回身的人影笼在晨光里,发梢的汗珠流转亮晶晶的光点,向走出来的另一个影子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温暖得不可思议。
那另一个身影有些怔愣,像是在斑斓的光彩中迷了眼。
似是意识到这一点,那人掩饰般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把一条似是毛巾的东西盖到汗湿的发上。
“擦干。”
Vongola十代首领在日记里如此惊叹——
……然而这让我有幸看见了今生所能见到的最美的笑容。山本逆着光,对着云雀前辈和我露出的一如既往的清澈的微笑。那一瞬间我的确是怦然心动了。如果不是早已找到了心爱的人,也许我就会试着……云雀前辈也受到了震撼吧……
……云雀前辈是喜欢山本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站在光里的两个人,心里竟然想着:啊啊他们如果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之类的话。也许因为他们都是那么温柔而强大的人吧。
他们从未改变。这使我相信我们仍然有走下去的力量,我们依然存在宝贵的信仰。大哥永远不会滥用武力,蓝波永远不会失去童真,骸君永远不会抛弃同伴,狱寺永远不会背叛大家,山本永远不会放弃朋友,云雀前辈永远不会,额,手下留情?
而我永远不会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同伴,哪怕为此付出鲜血的代价!
正是因为有他们在,Vongola才是Vongola。我所要守护的,只是这样的Vongola。
……
Vongola十代首领的预感不久后就成了真。
云雀恭弥和山本武真的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告的白,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源于Vongola云守相当嚣张地当众给了Vongola雨守一个吻。
在场的人表达了不同程度的震惊,齐齐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混杂了欣慰和不爽的复杂感情。
Vongola十代首领”咔嚓“一下捏碎了手里的水杯。
虽然有点猜到了,但就是有种很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在暗无天日之际,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彼此的光源,拥抱彼此的温度。
这场爱情来得太惊心动魄。
再没有哪段爱情经历过如此多的生死关头。
这是在枪口下考验过,在弹雨中洗礼过,在血液中滋养过的爱情,盛开出灼灼的花。
Vongola的战役表里有他们无数次险死还生的记录。
……3.27 基地西北 Vongola云、雨守前往,捷,无人伤亡……
……4.4 基地东北 Vongola云、雨守前往,捷,亡23人,伤49人……
……5.25 基地被围 ……
……
该年12月,战争全面爆发。
这是Vongola最后的战争。
无论输赢,自此世间再无Vongola。
他们为此准备了那么久,而新的西西里就在眼前,在一步之外。
不想输。
不能输。
……12.13 谈判破裂 西北 云守所属被困 雨守前往支援……
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烈战役。
12月中旬,大雪,十年不遇。
临行前山本武做了最坏的打算,然而事实比他想的糟糕得多。
敌人像是早有预料般在一路上设了重兵。
风雪模糊了前路,寒气和杀气砭人肌骨,他浑身浴血,拼尽全力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要带走数条生命,断肢和内脏撒了一地——然而敌人还在蜂拥而上。
即使早已理解杀戮的意义,山本武仍然隐隐作呕。他走过的地方犹如地狱,是苍莽大地上一撇触目惊心的血痕——但一切都将很快被大雪掩埋,直到来年春天,温暖的阳光融化积雪,将罪恶重现世间。
白骨累累。
体力和精力都在无休止的战斗中迅速消耗。
刚一接触时,他便命令部下撤退。没有人应该为了他的意气用事付出生命。所以他没有帮手。
但是他义无反顾。
因为他还在那里。
时间和着鲜血流逝。
疼痛和疲乏从四肢百骸传来,清楚地告诉他体力的透支。山本武不得不选择性地以伤换伤,去增加他能够抵达的距离。
好在他终于看见了他的身影。
云雀恭弥的脚下尸伏成山,身上绣着风纪二字的黑色风衣沾满血污,随处可见撕裂的伤口。他的动作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灵活,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他看见云雀恭弥的刹那,尸堆里挣扎着的敌人突然暴起,枪口已经对准了云雀恭弥的后脑。
“——!云雀!!!”
他大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掷出了左手的剑,穿过了敌人的喉咙,把他牢牢钉在了地上。
这么一分神,一发流弹就击中了他的大腿,钢作的棍棒狠狠敲中了他的脊背。他闷哼一声,一个不稳跪倒在地上,勉力用另一把太刀护着周身。
但哪能护得周全?
又是一棍击中了他的腹部。他喉咙一甜,呕出一摊血。
云雀恭弥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那一瞬间他说不清是喜是怒,只是本能地回头看来。
却不想这一看,令他彻底暴走。
山本武生命垂危。
这个认知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曾经过去的未来战,他险些丧命在幻骑士的剑下;曾经过去的继承战,他被水野熏重创,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那些时候,他都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啊。
他恨透了无能为力。
吞噬一切的紫色火炎从他心底腾起,烧断了理智的弦。他漆黑如墨的凤目里有炽热的紫芒闪过,他身周的空气因为高温而扭曲,他脸上泛起病态的红,他唇角扬起冰冷而疯狂的笑:
“全部,咬杀!”
他所在的位置骤然爆发出灼目的火光,浮萍拐暗藏的锁链因着附着的云之火炎不断增生,以难以估计的速度席卷整个战场,将所及之人纷纷洞穿。
就像曾经云与冰进行的风纪之争一样,不,是更加的不可遏制。
而云雀恭弥在燃烧中渐渐失去了意识,唯有一股执念撑着他不肯倒下。初时的温度渐渐褪去,他整个人苍白得可怕,但是汗水却止不住地渗出,湿了额发。
山本武挣扎着站起。
云雀恐怕已经失去意识了。他想,一边费力地拨开第二次袭向他的锁链。
自刚才起这些长长的锁链就失去了控制,不加分辨地攻击任何试图靠近它主人的生物。
他朝着云雀走去,但锁链的增生还在继续,阻挡着他。他只能远远看见包裹在火炎里的人影,那样强大,又那样脆弱,仿佛将生命全部付之一炬。
“云雀!”他喊,“快醒醒,停下来!”
他再次靠过去,然而重重的链子缠上来,锁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云雀!停下来!已经结束了!”身上的锁链越缠越紧,他觉得透不过气来,但是云雀依旧未曾醒来。
没办法了。他想。唯有如此了。
同样灼灼的蓝色火炎从他身上冒出。束缚着他的锁链消失成一缕轻烟。他拼上性命释放出最后一记时雨之化。
雨的镇静是云最大的克星。
他从空中跌下来,狼狈地爬起,踉跄着拨开迟缓的锁链,终于站在云雀恭弥的跟前。
那个让他钦佩的,爱慕的强大的人,此刻静静地燃烧着。
那记时雨之化依然耗尽他所有的精力,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他的爱人,只是伸出手去,把人紧紧地抱住。
那人冰冷的体温与周围蚀心炙骨的热度截然相反,让他一下子红了眼眶。
他想起未来战里,为了复活彩虹之子们,尤尼献祭般地贡献出所有的火炎,而γ突然出现,拥紧消逝的她说:
“公主,需要我的火炎吗?”
那一刻,尤尼知道,这个曾经爱过她母亲的男人,也是爱着她的,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
不是因为使命,而是作为一个女孩儿被爱着,好幸福。那是尤尼最后带着泪的微笑。
可是,可是好遗憾,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好好活下去啊。活着一起白头偕老。
山本武闭上眼睛。泪水还来不及落下就被蒸发。
火炎再次从身体里被逼出,虚弱感让他的嘴唇变得煞白,冷汗泠泠而下,然而他笑着。
他说:“我爱你,云雀。”
“一起走。”
雨燕的影子盘旋在那无垠的修罗场上哀鸣,谁的灵魂透过数百年的时光传来悠远的叹息?
云与雨的Ver上,73原石裂开深可见骨的伤痕,火炎和光芒一同散去。
燃烧停止了。
他们相拥着倒下,不省人事。
山本武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又见到那个初代的白衣剑客。
白衣的剑客说:“活下去。我的力量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冲他洒然一笑,转身消失在碧蓝的尽头。
山本武倏然而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得赶快走,还会有人来。
然而云雀恭弥依旧昏迷不醒。
他紧张地去试他的鼻息,微弱。他松了一大口气。
远处有人声传来,他匆匆藏在雪堆下,听敌人愤怒的咆哮。
机枪胡乱地扫射,子弹穿透雪堆,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创口,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牢牢地将云雀恭弥护在身下,毫发无伤。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活下来,他还不想那么早结束。
敌人终于离开,他顶着雪爬出来,背起云雀恭弥,三步一跌,步履蹒跚。
他走过的地方,鲜血星星点点,连成曲折的路。
太阳升起来,雪地亮的刺眼,他感到双眼不住的流泪,看到的世界模糊扭曲,头沉重地快要抬不起来,呼吸灼热,烧的他的肺火辣辣地疼。
他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但是他还不想停,不能停。
”我们都会活着回去。“
他说,声音微弱如蝇,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他昏迷前,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好友的身影。他想喊,但喉咙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他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云雀恭弥从他身上滑落,仰面倒在一边,呼吸平稳。
沢田纲吉心急如焚地找到两个人时,因为震惊与哀痛,脱力地跌坐在雪地里。
他无法想象他们经历了多么惨绝人寰的战斗,才能憔悴到如此地步。
他看着蜿蜒了一路的血迹,颤抖着,去摸他们的脉搏。
云雀恭弥浑身冰冷,但脉搏平稳。
山本武体温灼热,但呼吸奄奄。
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沢田纲吉红着眼圈喊:“快救他们。”
……12.15 雪原之役结束,亡12000+人,幸存者两人。云、雨守重伤……
这场爱情来得太磕磕绊绊。
云雀恭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医疗室明晃晃的天花板。
他的思绪还是一片空白,只是那个名字还在不停地回响。
山本武,山本武?山本武呢?他还,活着吗?
他似乎隐约记得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的低语:我们都会活着回去。
他要见他。
这个念头如此强烈,以至于使他强拖着虚弱无力的身体挣扎起来,从病床上跌倒地上,撞出一记沉闷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人。
沢田纲吉推门进来。
他发丝凌乱,眼圈发青,也不知道多久未曾入眠。
“云雀前辈?你醒了?”
“山本武……”他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的。
“什么”
“山本武呢?”
“他……”沢田纲吉犹豫着,“他在隔壁,但是……”
云雀恭弥没有耐心再听下去。
他靠着墙,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只是刚迈出门口一步,就因为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到了下去,手肘撞出一片淤青。
沢田纲吉慌忙地去扶,却被他用眼神冷冷扫过,只好默默地收回去,说:
“山本他没事,前辈还是快回去休息吧,等好了再……”
“我要见他。”
云雀恭弥再次勉励挣扎起来,但怎么也挺不住软弱的身子。他咬着牙,因为窘迫和恼怒,眉死死地纠结在一起。
他终于还是送了牙关,像是叹息般地乞求:“带我,见他。”
究竟,究竟是多么深刻的在乎,多么铭心的感情,才能让他那样骄傲的人低下头去请求别人的帮助?
沢田纲吉不知道。闻讯赶来的狱寺隼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沢田纲吉终于开口说:
“山本他在雪地里走了很久,伤又很重,发了高烧,能救回来已经是奇迹了……多亏了白兰的帮忙,但是……”
“他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的,他快要忍不住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人非得遭遇这么多的不幸?他不明白为何,为何命运如此地眷恋着他们,又如此地伤害着他们。
云雀恭弥却出奇地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说:
“我要见他。”
山本武的病房里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年轻护士手忙脚乱地抱着仪器跑出来,看见走廊里的三个人,一愣,很快又恭敬地鞠了个躬:“Boss!他……雨守大人他醒了!”
什么?!
云雀恭弥不知从哪儿凭生出一股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前。
他看见一片窗明几净中,山本武靠在抬高的床头,眼睛上蒙着一层黑纱,因为听到响动而微微侧头,向着门口。
云雀恭弥生平第一次,有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流下,无声但汹涌。
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云雀恭弥想说的太多,出口却只有三个字,带着颤抖:“山本武……”
床上的人闻声露出一个足以让一切光芒失色地笑容,但语气充满疑惑和疏离。
“额,不好意思。你是?”
那一瞬间,这世界所有的声响,所有的影像都离他远去,力气一下消失,他抓着门框不让自己滑倒,牙在唇上咬出血痕。眼泪瞬间止住,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干涸,却又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涌动起来。
他没有他想得那么坚不可摧。
“山本武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狱寺隼人终于忍不住脾气,冲进去抓着还躺在病床上的人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忘记了你是怎么样拼上性命也要救这家伙的吗?他是,他是……”
“——狱寺!”沢田纲吉终于厉声地喊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阿纲和……”状况外的山本武皱着眉,努力辨认着声音,“刚转学过来的狱寺?”
刚转学过来的狱寺?这是什么鬼?
所有人都看着他。狱寺隼人愣愣地松了手。
“山本,你还记得多少?”
“唔。”山本武有些痛苦地按了按额角,“狱寺你不是昨天才转学过来吗?”
“昨天才转学过来?!”
云雀恭弥知道,这是山本武。只不过,是记忆停留在国中时的山本武,停留在不知道他的那个时候的山本武。
为什么不能再多记住一点?多记住哪怕一点点?
他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的贪心。
比想象中好多了不是吗?至少他还记得曾经的并盛,至少还能照顾自己。
但是好不甘心啊。怎么能就这么被忘掉?
云雀恭弥终于笑出了声,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用复杂的眼光看他,看他苍白的脸上刺眼的血痕。
他像是突然挣脱了一切,摇摇晃晃地走到病床边,说:
“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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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写程度出乎意料啊orz
越写越长干脆分了上下篇哈哈哈……
说好的时间哈哈哈哈哈哈忘了吧忘了吧……
拖稿拖成习惯了orz
抱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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