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ainst The World

 梗来源于《心做し》luz版

• 本文嘉瑞only/有其他角色出场

• 有车/车技渣/本章无车

• 血腥描写少量/角色死亡/有少量私设/作者只看了动画

• BE？ HE？

• 有点ooc
  

• 不喜者自重/喜爱者请留评支持

• 或许会有短漫手书

痕迹是新的，人还没走远。

嘉德罗斯循着岩壁上交错纵横的裂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战斗痕迹一路走去，果不其然找到了始作俑者。

格瑞背靠着一块岩石，烈斩就插在右手边的地上。见他扛着大罗神通棍靠近，不由地抓紧了刀柄，却没有站起来。

他此刻一身狼狈。

「……嘉德罗斯。」

「哟，格瑞，干的不错啊。那些渣渣果然奈何不了你。」

「……是啊，你是最后一个了。」

格瑞的声音有一瞬间抖得厉害。

嘉德罗斯身上装载地顶尖辨声器能够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任何细微的变化，即使只有一瞬间。

所以他自然没有错过那声颤抖的尾音。他的分析系统很快告诉他——眼下格瑞的状态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他有点想笑，因为这分析根本是多余的，因为他知道在过去的数周内格瑞干了什么，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要么在战斗，要么在寻找，从不停歇的，夜以继日。以至于此刻，他身心俱疲。

「你什么时候到热衷于此了，格瑞。」

嘉德罗斯的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理由么，他早就明白，只不过在他看来十分可笑，多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激怒这个人罢了。

然而格瑞的眼里毫无波澜，像是看透了他无聊的伎俩。他语气平缓，甚至有一丝无奈。

「……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不是为了战斗才寻找他们的，自然也不是为此而来。嘉德罗斯，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哈哈哈哈哈……要真那么简单，早在数周前，在他找上第一个的时候，他就已经成功了。

嘉德罗斯发出一声大笑，再开口语气已然森冷下来。

「想和我谈谈？好啊！和我打一架，你赢了，我就听听你要说什么。这不是我们一贯的方式吗？」

他把大罗神通棍从肩头卸下，拎在手里，一步步逼上前去。不管对方是否答应，是否状态良好，今天，他都不会停手。

他是来杀了格瑞的。

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你说的没错。那就……打一架吧。」

格瑞沉默了一会儿，话中突如其来的的一小段空白引起了嘉德罗斯的注意——那里蕴藏着隐忍的苦楚。

那算什么？他不懂，不需要，所以不为所动。即使他意识到原因出于自身。

如今，他是唯一完美的存在。

虽说他能直接一棒子取人性命，但他没这么做。

可能因为那人是格瑞——这场凹凸大赛里唯一称得上与他旗鼓相当的家伙，甚至可以说唯一有可能正面击败他的强者，既是宿敌，又是挚友，曾经交情匪浅。

但那都是曾经了，他也差不多快要忘记了。

嘉德罗斯皱眉，为此刻自己的犹豫不决感到迷惑。他的战斗系统已经全部就绪，但他的本能违背了他的意志。

他就这么拎着棍子，静静地等着格瑞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费力地把烈斩提起，摆出一个有点变形的防守动作。

他感到悲哀。

嘉德罗斯被这个词吓了一跳。

「不是要打吗。那就来吧。」

格瑞平静地看着他，紫晶般的眼里空空荡荡，像是什么都没能装下，却也因此显得格外纯粹，锋锐且坚强。

然而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在抖，全身都在抖，是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战栗，可能连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战栗，就好像，他害怕。

害怕握住烈斩，害怕与人交战。

嘉德罗斯本来是会发现的，但是现在他的脑海里跳出了warning的提示，令他无暇分心。

『把那个词永远地删除。』

他这样对系统喝到，然后那个词消失了，错误也消失了，他恢复了正常。

他抬得起他的手了。

「好啊！」

他说，说得肆意张扬。

猛兽被解放了。

大罗神通棍不过是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全靠主人的供给发挥力量。如今它落在嘉德罗斯的手里，已然成为大赛里排的上名号的神兵利器。

嘉德罗斯仗着自己状态正佳，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以力压人。

他欺身上前，就是一棒当头落下，气势惊人，连带着笼罩范围内的空间都凝滞起来，像是凝固的坚冰。

格瑞握紧了烈斩，身上与之相同的气息扩散而出，生生斩断了气机的锁定，向后翻跃而去。他在尽力避免短兵相接，节约所剩无几的力量。

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这是生死之搏。

嘉德罗斯自然料得到格瑞的想法，这种套路他的数据库里早有备份。他独特的身份给予了他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经验海，只要他想，他无所不知。

更何况，他那么熟悉战斗的格瑞。

但是他就像是来不及改变攻势一样，任凭大罗神通棍一下砸到地上，「轰」的一个巨坑。然后他站在坑底，冷冷看着被气浪推到数里外的格瑞。

「你还真是毫无斗志啊。我可不是那些渣渣，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

「……」

格瑞没有回话，只是握着烈斩的手又紧了紧。

「这次，我看你怎么躲！」

嘉德罗斯猛地一棍击地，格瑞脚下的地面骤然裂开，隐藏在地底的攻势瞬间发动。无数大罗神通棍的分体从四面八方冲天而起，而他自己也同时冲上前去，向被逼至空中的人送上一记横扫。

格瑞皱眉。在跳起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妙，但人在空中避无可避，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抬起烈斩——

「咚！」

两个人同时飞了出去，只不过嘉德罗斯在空中一个翻滚就稳住了身形，而格瑞撞上了山体，咳出一些血沫。

但嘉德罗斯不会给他时间缓和，格瑞迅速地调集原力挥动烈斩，在嘉德罗斯的斜上方凭空生成众多的刀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射而去，而他挣扎着起身，在刀锋中穿梭前进。

嘉德罗斯不得不防。这些刀片带有烈斩的独特性质，所见皆可斩，曾经断过他的棍，撕裂过他的皮肤，穿透过他的躯体。

要过他的性命。

他以棍为盾，即使如此，也被刀刃的冲力击落地面，身上多了许多细小的血痕，不致命，但不知为何迟迟无法愈合。

他被困在原地，而格瑞已经在他身后挥砍而来，交战以来，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危机。

他也真正地兴奋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这样就对了，格瑞！尽全力杀了我吧！否则，就是你的死亡！」

嘉德罗斯突然转向，那些刀刃从他身侧刮过，带走了他手臂上的一片血肉，甚至露出了金属制的血管断面和骨头，但他浑不在意，只管抬手正面硬抗住格瑞蓄力已久的斩击。

他的脚在地面上拖出两条痕迹，而格瑞的势也到了尽头。

两人再次分开，格瑞的呼吸已经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身形也有些晃动，脚下有若踩着棉花，飘忽忽的。而嘉德罗斯看起来有些凄惨，实则没有受到重创，只是些皮外伤，按着他的恢复能力，不出半天必然能够痊愈。

必然能够痊愈……吗？

嘉德罗斯惊讶地看着右胳膊上大面积的创口，那里没有一丝一毫要痊愈的迹象。

他太惊讶了，以至于在战斗中脱口问道：

「你……怎么做到的？」

「……」

格瑞看起来同样茫然，但嘉德罗斯隐约有了些猜想。

所见皆可斩，都能斩断些什么呢？

「难怪，难怪那些渣渣奈何不了你。」

「不！之前并没有……如果我能做到，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格瑞急急地解释起来，像是要澄清什么一样。但他的神色忽然间变得晦涩，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只怔怔地留下下半句话。

嘉德罗斯不置可否，只是换了只手把神通棍扛起，脸上嘲讽的表情更胜。

「看来，你并不是毫无胜算啊。不过……果然还是，百分之零！」

他再次爆射而去，大罗神通棍不偏不倚正当砸落，而格瑞双手架住烈斩，硬抗下他的攻击。

这画面，和数周前一模一样，和过去，一模一样。

——tbc——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车，看剧情进度，可能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