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ainst The World

因众所周知的原因,这边只放标题了,文章内容请找wland:125141

[BE三篇·第三篇] [耽美/家教同人/1880] [有自觉X有自觉][下]

又名 [改变]

不喜者自重/喜爱者留评支持

文体紊乱/文风不知道/回忆向/有借鉴/抑郁系/BEonly

请勿争论cp观/一篇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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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山本武想。很多,很重要的事。

尽管暂时不能视物,但从那些来探望他的人的交谈里,他也已经听懂了个大概。

那些熟悉的,或温和或急躁的声音震动着他的耳膜,他的脑海里却浮现不出那些人的样子,只有一片空白。

一个人,一个没有了过去的人,该如何说他活着?

他不安地皱眉,却束手无策。

直到他醒来时第一个听见的,那深沉而悲伤的声音对他说:

“没关系。你不记得了。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

简直像魔法一样,这种令人安定的力量。

他很高兴啊,明明很高兴的,明明应该高兴还有人那么,那么执着于他过去的人生,但是那个声音却说:

“……不要哭。山本武。”

他果真在脸上摸到湿漉漉的液体,像泛滥的洪水冲破黑色的屏障,沿着下巴滴落下来,濡湿了被面。

究竟是记忆造就了灵魂,还是灵魂储存了记忆?那,为什么失去了记忆,却依旧有哪个部分疼得撕心裂肺?为什么感受不到悲伤,却无法露出笑容?为什么明明不想哭,却能泪流满面?

那是谁,是“他”在哭吗?

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却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他听到一声恍如暮钟的叹息,然后他的头被那个人抱在怀中,耳朵紧贴着胸口。

他听到一阵平缓而有力的心跳,砰砰作响,像世上绝无仅有的乐曲。

为什么会那么地想要依赖这个人呢?居然想,一直,这样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居然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梦见一朵紫色的云。

那云好奇怪呀,风吹它也不走,光照它也不消失,雷击不中它,雾遮不了它,天空那么大,它却只待在他的头顶,哪儿也不去。

哪儿也不去。

那之后的几天,这个人都会来,坐在他的病床边沿,讲他的故事。

山本武听着,脑海里开始闪过零星的画面。

阿纲,狱寺,了平,蓝波,骸……那些名字和面容一点点被记起,每一个都让他无比地怀念——尽管再怎么感同身受,那些故事依旧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只是,那平淡的叙述总会在某个时候戛然而止,就像是刻意地避免了什么。大概是每个画面里永远都在,却又永远都看不清的人吧。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重要,也许和坐在他旁边的人是同一个。

他每次都竭力地去想,但每次都头疼欲裂。

而每次他痛苦地呻吟的时候,这个人都像那天一样抱住他,直到他再次沉沉睡去。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他的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只是眼睛上的黑纱却一直没有拆下来。

雪盲已经痊愈,可他仍然见光流泪。

医生叹息着说:“这大概,是心理上的原因吧。”

他无奈。

好在最近战事稍息,暂时不需要他的力量。

硝烟散去些许,西西里迎来了一个平静的圣诞前夕。

而今天,云雀恭弥终于讲完了他亲眼见证的,名为山本武的男人的过去。

只是他刻意隐瞒了他的事,他们的事。

如果他不再爱他,那还是不再提起、不再回忆、不再相见的好。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此间事了,他就回日本去,再也不见他。

可是山本武又岂是那么好骗的?

叙述结束后长久的沉默里,山本武忽然开口说:

“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云雀恭弥。我是云雀恭弥,Vongola的云之守护者。”

云雀、恭弥吗?

山本武觉得心跳一顿,似乎有什么沉沉的东西重新注入,让它又更快地跳动起来。

“呐,云雀。”他侧头微笑,“晚上一起出去看烟花吧?”

所以,为什么最后又变成他妥协?

云雀恭弥无奈扶额。

现在是西西里的平安夜,街上的人流多了起来,到处是庆祝的人们,还有成双的情人。而他拉着山本武的手,淹没在人群里。

头疼。

可是他无法拒绝他笑着的请求,从来不能。

只是为什么要看烟花?那种转瞬即逝的东西就好像……何况,你不是看不了……他苦涩地想。

终于在街角,他找着一处人影稀少的巷子。

他拉着山本武坐在长凳上,背后是透出暖橘色灯光的橱窗,摆设着装饰得五彩斑斓的圣诞树。

山本武看起来很高兴。

在这样喧闹而欢快的氛围里,他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去,连带着苍白的脸上都有了血色,红润不少。

时间静谧下来。

山本武终于问出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更多的,云雀的事。”

他注意到了,注意到了隐藏在每个故事里的属于他的空白。

云雀恭弥一怔,不知是喜是悲,只能说:“……好。”

和那些天仔细的叙述不同,这次他讲得更加简短,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空气忽然沉淀下来,他等着他的反应,竟有些惴惴不安。

山本武终于开口:“我和云雀曾经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

“不,不对!”山本武忽然激动地站起来,“是恋人吧,我和云雀之前?”

橱窗里的灯闪烁了一下,忽然熄灭,黑暗笼罩了这一片角落。云雀恭弥震惊地起身,眼睛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手紧握成拳,心沉入无尽的海底。

像在等待最后的审判。

他听到对面传来羽绒服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不过好在并没有逐渐远去,这种不可掌握感让云雀恭弥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手心里,骨节泛白。

你在做什么?我能期待你吗?山本武。

轮廓隐约浮现出来,他终于看清,对面的人轻轻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纱。

他听见他说:“我想看看你,云雀。”

远处一声巨响,深黑色的夜幕里绽开盛世烟花,红色金色的光炸开,四处流窜,照亮所有阴暗的角落。西西里的夜空仿若一片辉煌的织锦,华美。

云雀恭弥背对着这番绚烂的光景,看着山本武在那一刻睁开眼睛。

他没有回身,却看见他茶色的眼里倒映出的动人心魄的流光溢彩,还有自己沉默而漆黑的身影,在一片光晕中模糊了轮廓。他却有一种没有来由的确信,确信这一刻,他比背景里所有的繁华都更让这个人,这个想要看看他的人刻骨铭心。

这是多么……

他听见外面喧天的欢庆声。

这是多么、多么……

他听见心中所有彷徨的粉碎声。

这是多么、多么、多么的……

他听见他说:“我好像又喜欢上你了,云雀。”

幸运啊!

即使不再记得你的音容笑貌,即使不再记得我的一往情深,即使不再记得我们的悲欢离合,但我们的灵魂是如此契合,像精密打造的齿轮,一经咬合,就要无休无止地联动运转,碾碎所有缝隙里的磕磕绊绊。我们是彼此生活的碎片,虽然曾经支离破碎,但终要重新归位。

兜兜转转,我还是爱上了你。

而不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循环,我都会爱上你。

就像那些甜蜜而庸俗的故事里说的那样:命中注定。我喜欢命中注定的是——我爱你。

他们相拥在寂静无人的巷尾,而整个西西里都成了布景。

他们牵着手,并肩慢慢走。

云雀恭弥把山本武送回病床,正想离开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

山本武微微仰着脸,眼睛上的黑纱还蒙着,是他为了以防万一不让他摘下——尽管已无大碍。

山本武有点狡黠地笑着,云雀恭弥猜测那黑布后面的眸子一定闪烁着让他心动的光芒。

“以前,我们会有晚安吻吗?”

他无声地笑了,从善如流地俯下身去吻他。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或者说他们,有多么想念那些温暖的拥抱,温暖的亲吻。

热度一下升腾到让他警觉的地步,他直起身子,看见忘记如何换气的山本武气息不稳地喘息,心下暗恼自己怎么就忘了控制自己,忘了留意对方的身体。

他匆匆地说了声晚安,打算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离开,却被拦住。

山本武轻轻地笑了一声,尽管还有些匀不了气,依旧断断续续地说:“云雀,我,没关系的。”

真的是,太糟糕了。

云雀恭弥在他的颈窝留下浅浅的齿痕,从锁骨一路亲吻到小腹。窗外依旧有不息的礼花,光透过窗棱斑驳地洒在两个人身上,几乎让他头晕目眩。

他如此熟悉这个人,有点坏心眼儿地用嘴唇追逐着飘荡不定的光点,每一个动作都引起那人不由自主的战栗。

山本武窘迫得很,伸手想摘掉黑纱,却被云雀按住了手腕。

他感到云雀隔着黑纱看着他的眼睛,在近得脸红的距离发出一声性感而低沉的哼笑,他甚至能感受到他声带的震动。他听见他说;“一切都交给我。”

他妥协地松了力,把所有的权力都给他。

然后理智脱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几乎不敢去回忆昨天晚上他是如何压抑不住地呻吟、哽咽,羞耻地说出一些平时绝对说不出来的肉麻话,还有那些在黑暗中更加清晰的疼痛与快感如何在一瞬间夺走他所有的神智。

真的是,太糟糕了。山本武觉得自己一定脸红了,忽然就有一只带点凉意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云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坐在床边。

“早安。”

“////////”

然而,就像神一贯的无聊作风那样,美好往往不会像你所期待的那样一直延续到永远。

似乎就是从这一晚过后,形势忽然地就恶劣了下去。

山本武即使失去了部分记忆,但身体的本能依旧敏锐,在经历了短短几天的引导后就恢复到原来七八分的水准,再次投入到战斗中去。

只是无论心理上做了多少准备,当那些零星画面里的血腥真实地、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铁锈味充斥鼻腔的时候,他一贯的淡定到底是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咬得出血才能握得住颤抖的时雨金时。

云雀恭弥赶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雨燕倾泻下的瓢泼大雨里。

他本来是不想让他再次承担起Vongla雨守的职责的,但是他同样知道他无法阻止山本武重新经历那段生不如死的蜕变。

那才是山本武。他不能阻止他成为他自己。

云雀恭弥头一次痛恨自己的寡言,在这般境地吐不出一个安慰的字眼。

他最终叹息:“回去吧。”

“不……云雀。”出乎他意料的,山本武一动不动,却给了他一个苍白而坚定的微笑,“我想……再呆一会儿。”

他在强迫自己,强迫自己用一种别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成长。

云雀恭弥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进雨里,轻轻亲吻了他冰凉的嘴唇。

我不会阻止你。只要是你所选择的,都是我所支持的。

哪怕你为此痛彻心扉——而我将百倍承担。

这么做的后果是,山本武经常在半夜惊醒,像丢了魂一样胡言乱语,那些梦魇快要摧毁他所有的安眠。

云雀恭弥只能一次又一次亲吻他汗涔涔的额头,尽己所能地安抚他,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地睡去。

以前从未想过,原来夜晚如此漫长。

但是啊。一年后,山本武站在西西里新建的黑手党历史博物馆里,凝望着墙上悬挂的,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拍摄的Vongla第十代家族合影,右边的袖子空荡荡地晃动着,心里想:早晨不来临,也是可以的。

在黑夜里相守,相拥,如此就能生存,如此就能幸福。

曾经痛苦的夜晚,再回首竟也如此甜蜜。

云雀恭弥记得最后一战前的那个午后,他第一次见到山本武流露出消失许久的澄澈的笑容,眼睛里流露出他曾经有过,又失去的光芒。

他终于破茧重生。

他觉得自己又更爱他一点,他想,爱大概是没有限度的。

他轻轻地亲吻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说:“一切结束后,跟我走吧。”

山本武握住他的手,什么也没说,但是是那样坚定。

那时候他们相信,胜利必将到来。

然而知道真相的只有——

最终之战前夜,沢田纲吉把狱寺隼人传唤到自己的房间。

“狱寺,你也知道吧,他们的秘密武器。”沢田纲吉看向狱寺。

月光从他背后透窗而进,很安详,很温柔。

“……是。”

“说实话,我们没有遏制它的手段。到最后一刻……我的选择,你也明白。”

“我将追随十代目,就算是黄泉碧落!”狱寺隼人坚定地与沢田纲吉对视着,但是令他心慌的是,沢田纲吉眼里竟然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悲伤与绝望。

“隼人,我死后,能够处理一切的就只有你了。你……不可以死。”沢田纲吉惨然地笑了。“之后就拜托你了。死亡……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

“不用再说了。这是我最后的命令。”

决战果如预料般惨烈。

但是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山本武想。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森寒的冷意从脊柱直窜而上,然后他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他。

高磁火炎炮?怎么会!不是早就禁止生产了吗?

他感受得到一股毁灭性的能量开始聚集,强度甚至超越了沢田纲吉的XX-Burnner!

火炎柱轰射而来的那个瞬间,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惊恐的表情,忽然就被一股力量撞飞,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在他原来的位置被吞没。

“云雀——!”

事实上他压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只是伸长了右手试图去把人拉出来。

红色的火光中,云雀恭弥被微弱的紫炎包裹住,他清晰地记得他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

遗憾的,释然的,满足的……

他看到他的口型传递着:“好好活下去。”

不过两三秒,云雀恭弥,连同他的右手都消失在了红色的火炎里。

记忆的碎片在刺激下忽然全部苏醒,山本武飞出了核心战场,重重地摔在地上,蜷缩着凄厉地咆哮起来。

沢田纲吉看见了,眼里几乎红到滴血。

他突然将狱寺的手拉住,把人抛飞起来,狱寺只听到他最后的声音:“战后,拜托你了!”

橘黄色的刚性火炎如连绵不绝的潮水,汹涌着扩散出去,不分敌友,吞噬一切,连同它创造者的生命一起。

所有处在核心战场的人员死亡殆尽。所有的高磁火炎炮也被摧毁干净。

Vongola剩下的守护者们凭借各自的手段险死还生。

狱寺隼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大局已定。胜利已经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是谁也高兴不起来。

结束了。全部结束了。

狱寺隼人像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地处理了所有琐碎的事情。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已是行尸走肉。

山本武醒来那天,守在他边上的蓝波红着眼眶告诉他,狱寺自杀了。

就在Vongola彻底解散的那个晚上。

山本武想安慰他几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好活下去。”云雀最后的叮嘱犹在耳边,他却觉得无比残酷。

他竟然希望他一个人,怀着永恒的孤独,愧疚与心碎活下去吗?

何等残忍。

他有多羡慕狱寺的解脱?

完整的记忆让情感瞬间升华,也让痛苦千百倍叠加,可他仍然无法违背云雀恭弥最后的愿望。

三个星期过去,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在云雀恭弥的墓前无言地站了许久,嘴角流露出苦笑的意味。

“好好活下去……云雀,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好好活下去,当你已经不在?”

Vongola的积蓄让他衣食无忧,他买了个公寓,就在这墓地边上住下。

开始的三个月,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墓前,想着谁也不知道的事。

后来三个月,他每星期都会去。

再后来,一个月他会去一次。

一年后,纪念馆建成,山本武在里面隔着玻璃,用指腹摩挲着他们年轻时的照片,忽然就有了想法。

他不再有光芒的眼里隐约有生活的念头苏醒。

他又来到墓前,轻声说:“我想,回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地方看看。也许很久不会回来。”

山本武于是一年没有再来。

一年后他回来,把一摞照片放在墓前的石板上。那些曾经留下过他们并肩身影的地方,有的已是空无一人落满积灰,有的依旧人头攒动热闹喧阗。

但不论怎样,两个人现今只留下了一个人。

山本武茶色的眼里依旧昏暗,但是久锁的眉已经舒展开,不知名的力量在慰藉他的心。

“云雀……我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我想替你看看这世界。也许还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但是,我永远没办法忘记你。”

之后他过了三年才回来,风尘仆仆,但他的力量与激情已经苏醒,他重新找到了微笑的能力。

他留下一摞机票,一摞照片。

又隔了十年,他回来,看见漫山遍野青青葱葱,忍不住和墓碑合照一张,然后虔诚地亲吻,放在贴心的衣带。

这次他留下一个录像带,里面是所有他想说,却再没有人听的话,在各个地方。

然后他三十年再没来过。

三十年后。

一个年轻人搀扶着一位老人,慢慢悠悠地走到墓前。

“行了,就是这儿,谢谢你,小伙子。”

年轻人离开后,老人颤颤巍巍地坐下,倚着墓碑去看天边厚重的云层,茶色的眼睛里没有光亮,却很干净,很安详。

“要下雨了,云雀。”

山本武什么也没有带来,只是默默地,有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晚风起来,天地昏暗,雨意渐浓,山本武没带伞,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我想,我应该是好好地活下去了吧,云雀。除了再也找不到如你一般的人。”

“我曾经很想做和狱寺一样的事,但是,这世界就是如此不可思议。我在日本想起你的时候,总是能找到承载着回忆的地方。突然就觉得你并没有真正离开。突然就不想死了。”

山本武在悠悠的风中眯起眼睛,神智有些浑浑噩噩起来。隐约间仿佛瞧见某个年轻而张扬的身影朝他走来,身后一片樱花烂漫。

再一眨眼,仍然是那灰蒙蒙的天。

但是他很满足了。他已经足够幸福。

没什么可遗憾的。

天地间第一滴雨落下的时候,山本武睡着了。

不知道会不会醒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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